到达船上,培亨忽然向郑一虎道:“俄罗斯八大高手可能不到天亮就会来,郑兄弟,你得留心一点。”
郑一虎道:“这就叫报仇了,但他们却打错了算盘。”
杜吉斯道:“俄罗斯人是相当阴险的。”
吕素笑道:“各位放心,他们在未来之前一定要探探我们的来历,也许他们今晚不再来了。”
夜之秘哈哈笑道:“吕姑娘这话却露出口风,郑兄弟莫非是贵国武林有数名人。”
吕素笑道:“我国朝庭正在派兵出征的事,相信诸位定有耳闻?”
杜吉斯道:“西方都知道。”
吕素道:“可曾听得什么奇闻否?”
培亨道:“贵国有位大英雄,敌军称之为天朝飞龙,据说一个打败十万敌众。”
吕素轻笑道:“三位都是西方正派武林,实不相瞒,那个英雄就在三位面前。”
杜吉斯和培闻说郑一虎就是天朝飞龙,表面上虽现出惊讶之色,实际上他们根本不信。
吕素何尝看不出,她只向其他五女笑笑,再也不加解释了,接着就叫白紫仙拿出点心招待。
杜吉斯向培亨笑道:“你要吃白兰地还是吃葡萄酒?”
培亨笑道:“白兰地也是葡萄做的,惟制法不同,性烈一点,我还是喝葡萄酒吧。”
杜吉斯又回到船提来数瓶,笑道:“我们慢慢喝到天亮吧。”
郑一虎向夜之秘道:“你们的船呢?”
夜之秘道:“我和培亨都是搭别人的船,不回去没有关系。”
天亮了,杜吉斯请培亨和夜之秘去坐他的船,于是两船并进,离开那座小岛,经驶暹罗湾而去。
夜之秘对于海上航路似乎比什么人都熟悉,他的航向竟与他船的截然不同,而且不到半天即超过所有的船只之前。
这天黄昏到临时,船又驶近一座岛,但却是有人住的大岛,夜之秘向大家道:“这岛上是暹逻国人,我们已进入暹逻湾了。”
停船后,大家都上岸去,可是没有人盘问,同时还有不少暹逻人向他们表示欢迎。
郑一虎感到奇怪,向夜之秘道:“暹逻国不盘查外人入境么?”
夜之秘道:“这是外岛,我们到暹逻本土就要查问了,然仅只查明登记即可。”
吕素道:“我们看看里面有镇没有?”
夜之秘道:“有,我们除了吃饭,还要买干粮带着。”
马玲玲忽然指着左侧一排树林,道:“你们看,那儿有一群白人少女。”
杜吉斯笑道:“其中就有史密司珊娜,这不稀奇,西方少女会武的不下于你们中国,同时这次东来的足有几十个。”
九公主道:“我倒想和她们认识一番。”
培亨道:“中国人好朋友,天下闻名,有机会我替你们介绍就是。”
他们走入镇上,夜之秘领着走进一家暹逻店中,大家吃了一顿暹逻式的酒饭。
买干粮是各买各的,在出镇时,忽有两个暹逻青年迎面走来,其一用暹逻语向郑一虎说了什么。
夜之秘看到郑一虎不懂,立即向那人也咭喳一阵。
那人啊了一声,再向郑一虎道:“对不起,我当你是本国人,想不到朋友是中国人。”
郑一虎笑道:“阁下穿的衣服和在下不同呀,难道还看不出?”
那青年哈哈笑道:“我们暹逻人穿中国装真是非常流行,兄弟怎能想到这里。”
郑一虎道:“阁下向我说什么?”
夜之秘道:“他当你是暹逻人,问你是不是赴曼谷武会?”
郑一虎啊声道:“曼谷是贵国都城,难道要举行大武会?”
青年道:“曼谷武会是十年一次,不但敝国全国武林参加,甚至不禁外国人出场,得胜者皇家有重赏。”
郑一虎向大家笑道:“可惜我们要去鬼门关,不然大家观摩一番倒是难得的机会。”
那青年吓声道:“你们要去鬼门关。”
杜吉斯道:“这地方阁下也知道?”
青年郑重道:“敝国武林人人知道,而且每年都有人去探,但都是一去不回,不过在十日前鬼门关火山大爆发,全岛都陆沉了。”
大家闻言,不禁愕然,培亨道:“这样一来,天下武林这一趟岂不白跑了。”
郑一虎向吕素道:“看样子,连魔王也没有进去?”
吕素道:“那他必去海底城。”
青年一听“海底城”三字,又是一惊道:“诸位竟连这等古老隐秘的地方都知道?”
郑一虎道:“阁下不也清楚么?”
青年道:“敝国这次武会的目的,就是要挑选十大奇人去海底城探险。”
白紫仙接口道:“这样说,我们倒要去观光一番了。”
青年道:“欢迎之至,我可替各位引介。”
夜之秘道:“阁下贵姓?”
青年道:“在下鸾披,这是我师弟胡马。”他指身后青年。
杜吉斯道:“武场比斗有什么规矩?”
鸾披道:“规矩很多,诸位如想先知道一点概略,我可在此际奉告。”
培亨道:“那就请教一二。”
鸾披道:“第一、比斗是混合性的,不分男女老少,这和以往不同,以往分男子组,女子组,老年组和青年组。”
杜吉斯道:“那现在比较容易挑出真正高手了。”
鸾披道:“第二、不准二人以上挑斗多数。”
培亨道:“这合理。”
鸾披道:“第三、每场以一个时辰为限,双方打到一个时辰如不分胜负,则同时进级。如有得胜者,他必须接受第二个放手再斗,如这场连接十个敌手仍未到一个时辰也算一场,同时他也进级退下,等进级比斗再出场。”
杜吉斯道:“有道理。”
郑一虎问道:“比斗共分几级?”
鸾披道:“共十级,但到十级的已不多了,不过凡进了级的都有奖,惟奖品大小不同。”
夜之秘道:“这是一种天下第一高手选拔赛了,不知得到天下第一高手的是什么奖?”
鸾披道:“皇上赐他天下第一龙牌,并有我国神剑一把。”
夜之秘大笑道:“这真值得一争了。”
鸾披道:“这两件奖倒不是我国武林真正要争取的,最重要的是三公主,如得到天下第一的是个青年,八成还是我国驸马爷呢。”
九公主格格笑道:“假使这青年已有妻子呢?”
鸾披迫:“那要看三公主自己的意思,皇上不过问,只要三公主愿意,她还是肯嫁的。”
郑一虎大笑道:“我没有希望了。”
大家莫明其妙,杜吉斯诧然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郑一虎道:“我已有了好几个了,我不能争天下第一啦?”
培亨大笑道:“你怕老婆?”
郑一虎道:“也可这样说,不过还是自己不愿再多要了,老婆愈多愈麻烦。”
马玲玲道:“我要。”
吕素格格笑道:“你又不是男人?”
马玲玲道:“我要阿虎去争呀。”
三个西方人一听豁然,同时竟鼓掌叫好,道:“马姑娘真是了不起。”
马玲玲道:“不过我还得问问几个姐姐。”
三个西方人又同声笑道:“郑者弟另外几位夫人是谁?”
马玲玲天真的指着申瑶、濮萃华、白紫仙和九公主,道:“她们都是。”
这下可把三个西方人惊讶了,他们想不到五个美如天仙的少女,竟都是郑一虎一个人的。
杜吉斯最爱热闹,他立即向申瑶、濮萃华、九公主和白紫仙,道:“申姑娘、濮姑娘、白姑娘和朱姑娘,是否同意马姑娘的主张?”
申瑶笑道:“杜兄是否认为我们姊妹之间,有不同的看法?”
杜吉斯道:“四位没有意见?”
白紫仙道:“我们五人之间,不管什么大小事,只要一个说对,大家都认为对,否则都反对。”
培亨惊奇的向郑一虎道:“老弟,你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。”
郑一虎大笑道:“诸位大概还没有对象吧?”
培亨道:“我们都还是光棍。”
郑一虎道:“告诉诸位,千万勿讨多了,否则你就真麻烦,她们多了,每每联合起来对付丈夫一人,那真是有苦无处诉哩。”
三个西方人同声大笑,道:“这种苦,我们真想吃。”
九公主笑道:“三位别听他胡说。”
吕素在一旁似有所思,面上露出微微的笑意,接口道:“好了,别扯远了,我们就请鸾兄引进吧。”
鸾披道:“诸位入境时,请把各人的国籍、姓名开给在下,到时在下才好拿去交给大会,这样各位的行动不但自由,还可受到敝国的招待。”
杜吉斯道:“好的,到时我负责开出交与阁下就是。”
杜吉斯道:“我们的船,你可却道?”
鸾披道:“我随诸位去。”
大家回船后,鸾披带着胡马相随,他看到船就告退了。
第二天,他又来了,于是就搭杜吉斯的船领着去曼谷。
在船上,吕素向郑一虎道:“可能魔王不会去,我们真无处去找他了。”
郑一虎道:“那魔头我说会去的,他有不怕人的金射在手,必要时他会不顾一切的,除非没人,同时他是个色中饿鬼,暹逻公主的诱惑还小么?”
吕素道:“我们总不能在人家国内下手呀。”
郑一虎道:“在大会期中,我们当然不可行动,不过我希望在打斗场遇到他。”
吕素道:“只要他出场,这倒是个机会。”
两天后,船到暹逻本土了,鸾披领着上岸,并将他们的船交给码头管事的看管。
又一天后,他们进了都城,鸾披向大家道:“皇家指定京都各大小客店,尽为天下武林来客的招待之所,只要有敝国武林引进,吃住全不收帐,但未设特别宾馆,这是方便天下武林起见,因为知道武林中恩怨多,住在一起难免有冲突。”
培亨大笑道:“这真是周到的想法,太妙了。”
鸾披郑重道:“诸位,这就是我们三公主的设想,别人想不到的,纵然想到也不敢奏明皇上。”
吕素噫声道:“你们三公主也会武?”
鸾披正色道:“三公主不但会武,而且是全国最神秘的人,只知她的武功全国无敌,但无人见过三公主是什么样的。前年都城来了一个蒙面大盗,都城武林无一能敌,后来竟被一个蒙面女子给打败、据说那蒙面女子就是三公主。”
白紫仙叫起来道:“她不参加武会?”
鸾披道:“大概不参加,不过据说她要与得一天下第一的高手印证武功。”
杜吉斯笑道:“最后一拚,就是她挑选驸马的决定了。”
夜之秘笑道:“假使我取得天下第一,她保险不来和我打。”
郑一虎疑问道:“那是为什么?”
夜之秘道:“你看我长相就知道了。”大家会意,同声哈哈大笑。
到了一家大客店之前,鸾披向大家道:“这一家如何,后面有花园亭台,非常清静。”
吕素道:“那太好了。”
鸾披抢先走进,他在柜上说了一阵,交出一张名单,之后一直引大家向后面花园而去。
暹逻的客店,大致与中国有点相似,惟设备略有不同,花园中有花园房子,好处是各别的,古色古香,客舍全不相连。
夜之秘和培亨、杜吉斯住在一起,吕素带着五个妹妹住在一起,郑一虎则单独住,但离她们很近,只隔一口荷池,一旦有事,轻声招呼就可听到。
鸾披把他安置好就告退了,当然,他还有他的事。
不久,天快黑了,店家知道这批人虽是同伴,但却是东西合壁。
因之开饭时间两种,一种是西餐,送到杜吉斯等那面去,这面是中国人,店家竟开来中国菜席,这是来客登记第一个原因。
当酒饭过后,杜吉斯等过来了,他们约大家去游园。
花园真不小,天下各种花,应有尽有,时当春夏之交,真是满园如锦,尤其荷花比中国开得早,到处清香扑鼻。
马玲玲向白紫仙道:“二姐,这花园中为何没有住其他武林人?”
白紫仙道:“这是鸾披的安排,他这人也许对我们大有好感,特别带我们到这家来。”
培亨道:“天下武林虽众,来的何尝没有先后,也许我们先到哩。”
夜之秘道:“对了,我们还没有问问何时开赛呢?”
杜吉斯笑道,“有这么好的招待,等一年再开赛也不嫌迟。”
郑一虎大笑道:“这会把暹逻国吃垮啦。”
走不多远,忽见一排花林那面又现出很多房子,而且有灯光映出,培亨啊声向大家道:“我们猜错了,这儿也有人住着,并不止我们这些人呢?”
杜吉斯道:“管他,我们游我们的夜花园?”
培亨道:“探探这面住些什么人也不错,多认识一些也不坏呀。”
夜之秘道:“你知道对方是何种人,假设是些不对胃口的,那就大煞风景了。”
郑一虎道:“夜兄这话很对,遇上就算,我也不同意去拜访。”
培亨道:“这样吧,我单独去访,你们游你们园,是好的我再招呼诸位,否则就拉倒。”
吕素点头道:“你去吧,我们往右面走,也许这边还有房子。”
杜吉斯望着培亨去了后,笑道:“老培是个好友的人,他一生没有过不过去的大仇敌。”
走过一片仙人学花圃,忽然遇上有两个非常美的少女,九公主噫声道:“吕姐,她们是我们中国人吧?”
一个有十七八岁,一个只十五六岁,但穿的还是暹逻装,吕素摇头道:“她们是主人。”
那两个女子已到数尺内,竟也发现这边而惊奇,大的先开口,娇声问道:“你们这一批中有中国人吗?”
吕素接口道:“我们是的,姑娘是本地人?”
大的点头道:“姐姐贵姓,幸好我们通中国话。”
吕素上前道:“说得比我们还标准,妹妹,我姓吕。”
小的带笑接口道:“你们是来赴武会的?”
九公主接道:“来观赏的,姐姐贵姓?”
小的笑接道:“我不曾比你大,我的姓名以中国字称为“慕容妮”虽不大适当,但我喜欢它,你就这样叫我吧,这是我的表姐,她叫“丽丝姐”。”
她指着大的少女。
吕素也把各人的姓名说出,再问道:“二位也住在这园中?”
幕容妮笑道:“不,我们是来查看天下武林到了些什么样的人物,当然也想交结几位朋友。”
双方立谈了一会之后,两个少女挥别而去,可是郑一虎向大家道:“那慕容妮的功力,似是莫测高深,暹逻国的武林竟大有人才。”
杜吉斯道:“难得有这机会见识天下武林。”
正当大家又行之际,忽见培亨追上了,夜之秘问道:“你会到了什么人物?”
培亨叹道:“共有三批,一批是些妇人,二批是交趾人,三批不知来的些什么老太婆,他们连话都不和我说。”
夜之秘道:“那是不懂你的话吧?”
培亨道:“不懂话也得看看我,可是他们连眼皮子也不抬一下。”
杜吉斯大笑道:“也许他们对白人不感兴趣,老培,这是你自讨没趣了。”
培亨道:“你们可曾会到两个暹逻姑娘?”
夜之秘接道:“与我们的姑娘一样美,单独你不在,只怪你没有眼福。”
吕素笑道:“你们西方男子到东方来,最好不要死盯女人,否则你们就麻烦。”
杜吉斯道:“这规矩我懂,否则我就算不得东方通了。”
正说之间,忽觉花园北角似有人在争吵,郑一虎道:“我们快去看看,那儿发生事情了。”大家直奔北角,未几看到那儿有三批人在立着。
白紫仙道:“噫,两个暹逻姑娘也在那儿。”
培亨道:“另一方是俄罗斯八大高手中的三个,他们也住在这里。”
夜之秘道:“笑语,由左西起,第一是马里科夫,第二是布里落,第三是尤塞夫。”
杜吉斯道:“第二批中也有女子,我不识得,但那老人我知道他是阿富汁独一无二高手,名叫“开施”!他身后青年是他徒弟“花之模”,武功尽得师传。”
郑一虎道:“他们吵什么?”
杜吉斯道:“他们双方都用俄语争吵,原来是尤赛夫的起因,他竟对那女子调戏。”
吕素道:“该死的东西。”
夜之秘接道:“暹逻姑娘现在调解,看样子没事了。”
杜吉斯道:“在人家国内,我们最好莫管闹事。”
白紫仙冷笑道:“我希望在大会上遇上他,这种人不杀,必将为害不少人。”
培亨轻笑道:“我到时真想看看姑娘的武功。”
白紫仙道:“你认为我杀他不死?”
培亨道:“姑娘勿误会,我是真心话。”
郑一虎笑道:“培大侠,我们过去如何?”
培亨道:“最好就在这里,如调解不开我们再过去看。”
吕素道:“那尤塞夫似乎不肯认错。”
培亨道:“因此那暹逻姑娘慕容妮也生气了。”
郑一虎道:“很奇怪,慕容妮比丽丝姐小,而她却出面调解。”
杜吉斯道:“论理是由大的出面才对,不过我看出慕容妮似比容丝姐地位高。”
郑一虎道:“岂有此理,表妹怎会比表姐地位高?”
培亨道:“你不要听她们自己说就算是,其中难免有问题。”
马玲玲忽然道:“那青年要动手了。”
培亨道:“花之模不是尤塞夫对手,他师傅也只稍胜继。”这时大家看到慕容妮已立在当中,仍不许花之模过去。
吕素一招手道:“我们可以过去了。”
大家随她走了过去之时,那暹逻姑娘慕容妮娇声招呼道:“诸位来得好,我真左右为难了。”
培亨道:“姑娘有何为难,双方不听劝,那就让其自然了。”
慕容妮道:“敝国有规定在先,凡在大会期间,绝对禁止私人打斗。”
吕素接道:“如不听劝呢?”
慕容妮道:“那就是不受欢迎之人,请其勿再进入敝国,如有反抗,敝国武林可群起驱逐。”
郑一虎笑道:“目前那方不依,何方理屈?”
慕容妮道:“他们各有各的理。”
郑一虎道:“笑语,起因为了什么?绝对有一方错?”
那尤塞夫突然吼道:“你是中国人,干你何事,在此多管闲事?”
郑一虎冷笑道:“不错,我是中国人,但我承慕妮招呼来调解的,你该听到了。”
尤塞夫嘿嘿冷笑道:“我不接受你的调解。”
郑一虎道:“假如我非管不可呢?”
尤塞夫大怒道:“你要接过这件是非。”
郑一虎点头道:“这是我中国武林调解是非的必然结果。”
尤塞夫本来这件事已无法下台,现在有的下台之机,立即掉转方向对郑一虎,道:“小子,等大会期过,我们约个地方算帐。”
郑一虎道:“不必等大会过后,现在我们就出境动手,不过我得提醒你,你们共有八人,到时最好到齐。”
尤塞夫仰天大笑道:“你不想参加大会了。”
郑一虎冷笑道:“到时不知哪个无法参加,现在走吧。”
慕容妮急急道:“双方都请忍耐一下,你们到敝国来都是客人,我希望我的客人不要在武会之外流血。”
尤塞夫还是气凶凶的,但郑一虎点点头,他仅向尤塞夫道:“我们就在大会场上算总帐吧,到时我挑你们八人联手。”
尤塞夫冷笑一声,带着同伴,连主人也不理,转身就走了。
慕容妮摇摇头,看他们走远后才向郑一虎道:“这种人真有点粗鲁。”
吕素接口道:“俄罗斯人表面粗鲁,实际上狡诈多谋。”
慕容妮笑笑,她向阿富汗老者道:“老侠,你老还不认得这批朋友吧?”
阿富汗老人上前道:“老朽算得半个中国通了,只有这二位中似曾见过亦有认识的。”
杜吉斯笑道:“那就是我了,我是希腊杜吉斯,曾与老侠见过面。”
老人笑道:“是了,青年人,你曾在敝国游历过吧?”
杜吉斯点点头,他向大家一一介绍。
才给也说出自己的姓名,及至那少女,这时大家才知道是他女儿开莉莉。
互相寒喧中,老人向郑一虎道:“小哥,你替老朽接下是非,你知道他们的底子?”
郑一虎笑道:“略有耳闻,老英雄有何指教?”
老人道:“不敢,不过老朽在感激之余必须告诉你,俄罗斯人来的可不少。人人只知俄罗斯有八大高手,但不知道八大高手背后还有更厉害的老辈人物。”
杜吉斯道:“你老说还有谁?”
老人道:“俄罗斯武林共分三大派系,最老的是寒冰教,不过这一派曾在中国九次失败。被中国武林打得元气大伤,现在精华尽丧,几近没落了。第二派是正统的保皇派,然前这派在西方武林扑杀之下也快完了。”
培亨接道:“这派听说已鲜少在外活动?”
老人道:“他们还想东山再起,不过人才已不多了,第三派现在是俄罗斯最兴盛的一派,名叫“阴火教”,开山祖师仍活着。不过外界很少有人知道,这个老魔已有百多岁了,老朽知道他叫“列马”,他自称“阴火祖师”,他有两上徒弟,年纪亦近百岁,一名叫“东侵”,二名“西掠”,他们知道的八大高手,那就是这两人的徒弟了。”
夜之秘大惊道:“八大高手上面还有两代。”
老人道:“这就是老朽要提醒诸位的。”他一停又道:“阴火教还有一个副属组织,名叫魔鬼党,那是外国势力。”
郑一虎啊声道:“魔鬼党现已侵入我国武林。”
老人道:“何止是贵国,目前暹逻武林中何尝没有。”
慕容妮道:“可惜我们查不出来。”
老人道:“那是他们尚未公开活动的原因,换句话说,他们尚未到捣乱的时机罢了。”
慕容妮道:“老人家不说,我们还没有警惕,这样看来,我们应及早提防其活动了。”
培亨道:“天时已经半夜了,我们明天见吧。”
慕容妮道:“我希望诸位忍耐,大会期只有几天了。”
大家分手后,吕素向郑一虎道:“我们在夜晚多警觉一点,俄罗斯人恐怕要来探虚实。”
培亨抢笑道:“在这个时期他们还不敢公然胡来。”
吕素笑道:“这可见你对俄罗斯武林还了解不多,他们是不管面子不面子的事,只知要不要为而已。”
培亨道:“如果当真来了呢?”
郑一虎道:“那就看其手段了。”
杜吉斯道:“我真不相信他们敢来?”
吕素道:“好,我们赌点什么?”
夜之秘道:“我们没有东西可赌。”
吕素道:“这样罢,杀死人时,你负责送出暹逻。”
夜之秘道:“好,如果暹逻王知道了,我就顶下,大不了我不参加。”
郑一虎道:“那你们三位就在我房中等着。”
大家回到住处,六女即向二位西方人告别,她们回到自己房子去了。
郑一虎向培亨道:“我这房子是一颗印一般的建筑,上下两层,四面都有门户,我们进去后,把下层的门关闭,大家都到上层去,每人守一面,看对方由哪面来。”
杜吉斯道:“提防他们向四位姑娘那里去。”
郑一虎道:“那他们比到我这里更讨不到好处。”
夜之秘也觉出四女不等闲,接口道:“由你一人动手还是我们大家动手?”
郑一虎道:“对方前来找我,三位和他们无关,不必露面。”
杜吉斯道:“来的多了,难免惊动整个花园?”
郑一虎道:“事情是他们找我,我不叫唤难道他们倒先叫唤?”
培亨道:“一旦有了伤亡,不问哪一面,不出声也不行呀。”
郑一虎道:“我虽不敢说自己绝对胜,假设我胜了,出手便不会使对方有惨叫的机会。”
三人闻言,不禁打个寒战,他们不知郑一虎施的是什么手段,居然杀人无声,夜之秘忍不住问道:“你用什么功夫?”
郑一虎道:“速战速决,飞剑最适宜。”
夜之秘大惊道:“中国武林有飞剑,西方久已闻名了,那是半神话式的传言,你真的练有飞剑。”
郑一虎道:“三位是我朋友,我在朋友面前从不自夸,飞剑在中国上层武林是必练的一课,而且练成者不知凡几。”
说着话,他们进入屋内,先把下面的门户都关闭,走上楼,相反却把四面穿儿大打开,每人端一把橙子,坐在窗口,静静的向外面监视。
天在夜晚,外面仅有星月之光,不过以四人的目力却能看得很远而很清楚,然而在外面看楼上则更是暗。
守了一会,估计快到四更,可是外面仍无丝毫动静。
培亨轻声向郑一虎道:“你们恐怕失算了?”
郑一虎道:“过了四更你们再说不迟。”
培亨笑道:“你们中国人在西方人的眼里,从古至今都是神秘莫测的。”
郑一虎笑道:“那是西方人对我国中国人没有了解之故,其实一点都不神秘。”
杜吉斯道:“我以前也觉中国人难以接近,现在不同了,我已深深的了解啦。”
夜之秘笑道:“你了解了什么?”
杜吉斯道:“中国的最高原则是四维八德,西方人如能从四维八德里看中国人,那他就如拨云见日,豁然透撤。”
郑一虎笑道:“你不愧为中国通了,更不愧为我的朋友。”
培亨正想接下话去,但他的眼角里突有所见,禁不住轻叫道:“有动静了。”
夜之秘,杜吉斯闻听急闪过去,同声轻问道:“在哪里?”
培亨道:“在正面远处的花木里,三条黑影。”
郑一虎也过去探望,但他的目力与人不同,低声道:“一个就是尤塞夫,还有被我打败的科西斯基!但在二人背手却有一个老人。”
培亨道:“那真被他算对了,我明白,尤塞夫回去后,一定说遇到你这样一个人,科西斯基听说后猜出就是你,因此他们一同来。”
郑一虎道:“也许你说对了,但那老人呢,其他的人不来,单单多了他一个?”
杜吉斯道:“这问题不简单,那老人也许是最厉害的对手,郑兄,你要当心。”
郑一虎道:“看他们如何向我们的房子接近?”
夜之秘隐声道:“有一个绕到我们背后来了。”
郑一虎道:“那是尤塞夫,他过来探虚实了,他要看我睡了没有。显而易见,他们是准备偷袭的。”
说完,轻轻向三人又道:“你们在此替我监视那老人和科西斯基。”
杜吉斯道:“你要向尤塞夫下手?”
郑一虎道:“事情逼到这一步,我不下手,他们也要下手,与其被动,不着主动。”三人见他身法如闪,一闪就不知去向。
夜之秘触目一惊,吓声道:“他的轻功高极了。”
杜吉斯道:“那老人和科西斯基尚在当地未动。”
杜吉斯道:“我们留心背后有无异动?”
夜之秘道:“双方大概尚未接触……”他的话还未住,突觉后窗黑影闪动,不由低喝道:“谁?”
传来郑一虎的声音道:“我。”二人猛地注目,竟发现他背后背着一件大东西。
郑一虎放下来时,三人一见大惊:“尤塞夫。”
郑一虎道:“是的,你们该未听出动静吧?”
培亨道:“你已杀了他?”
郑一虎点头道:“是的,那面如何?”
二人暗抽一口冷气,同时摇摇头,竟出不了声。
郑一虎道:“再等一会如没有尤寒夫回去,那老人就知不对了。”
杜吉斯道:“那会明来叫阵的。”
郑一虎道:“那他既不聪明也不笨。”
夜之秘道:“你这话我不懂?”
郑一虎道:“老人如果聪明一点,他就会带着科西斯基悄然退去,他如笨得如一条牛,那他再派科西斯基来看尤塞夫?”
培亨啊声道:“有道理。”
杜吉斯突然叫道:“他真笨,又派科西斯基绕来了。”
郑一虎道:“诸位勿动,我依样划葫芦。”音落,人又不见。
这下杜吉斯向夜之秘道:“你监视,我和老培偷偷的去,看他用什么神秘手段。”
夜之秘道:“慢着,待看看尤塞夫怎样死的。”
说着走近死人,东翻西摸,可是只觉死的已半硬,但却查不出伤处,立起道:“古怪,他用什么手段?”
培亨道:“大概是东方的点穴吧?”
夜之秘遭:“这门功夫我懂,但不是。”
杜吉斯道:“别扯闲话,还是你守望,我们再下去,他又得手了。”
培亨和他跃下后窗,讵料脚刚落地,忽见郑一虎已在面前,手中又多了一个死人。
培亨一见大惊,啊声道:“你如何这样快?”
郑一虎将死人交给杜吉斯道:“二位快上楼,这面也有动静?”
杜吉斯吓声道:“那是谁?”
郑一虎道:“一条黑影,高明极了。”
培亨道:“你要查?”
郑一虎道:“查不出,他太快,同时似已发现我杀了人。”
杜吉斯道:“怎么办,那会将消息传出?”
郑一虎道:“那也没有办法。”
三人刚徒跃上,但突闻夜之秘在上叫道:“三位快上来,有条黑影奔向老人了。”
三人闻言,一同跃上,奔近前窗一看,真的看到老人面前多了一个小小的黑影。
郑一虎啊声道:“那是慕容妮姑娘。”
杜吉斯吁声道:“有她出现,老人非退不可了。”
培亨道:“他有两个人没有下落,退走后仍会来的。”
郑一虎道:“他再来时,我已把尸体运走了。”
忽听后面发出吕素的笑声道:“运到哪里去?”
四人闻声回头,培亨一惊道:“姑娘好高的轻功。”
吕素笑道:“你们没留心我上来罢了,你快把尸体抱下去,移到荷池旁。”
夜之秘道:“丢进荷池?”
吕素道:“不丢进荷池,难道真叫你运出暹逻?”
杜吉斯道:“丢进荷池不是办法,第二天他会浮起。”
郑一虎明白吕素的意思,笑道:“二位放心,我吕姐定有化尸药,尸体化了,尸水流进花池,那就再好没有了。”
夜之秘吁声道:“中国人!……”
吕素道:“中国人怎样,这算毒辣嘛?”
夜之秘道:“杀坏人怎算毒辣,我是说中国人真神秘。”说完,他和培亨各抱一具,一同奔过荷池。
吕素取出一支小瓶,倒了一点点红药粉在尸体口中。
三个西方人睁大六双眼睛,不到一会儿,尸体全化了,成一地清水,他们看到又惊又奇。
杜吉斯道:“这衣服怎办?”
郑一虎伸出一掌,掌心射出一股红光,触及衣服,讵料连烟都没有,衣服烧光了,而且地上不留半点灰迹。
培亨叹声道:“郑兄的内功深极了。”
大家回到楼上,齐集前窗,杜吉斯啊声道:“老人不见了。”
吕素道:“慕容妮姑娘已发现小虎下手,而且和我谈过话,她说她今夜不得不存私。”
夜之秘道:“她存什么私?”
吕素道:“她也恨俄罗斯人,但她不能亲自下手,今晚小虎下手,她只好装作不见。同时她还出面监视那老人,提防他来公开问罪。”
培亨道:“老人是谁?他丢了两个人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。”
吕素笑道:“老人是俄罗斯人当然毫无疑问,不过不明他的身份而已,他丢了两个人不会再来找寻啦。”
杜吉斯道:“为什么?”
吕素道:“慕容妮很聪明,这两人算是被她惊走的。”
郑一虎道:“这两人如不能回去了,结果那还有不明白的。”
吕素道:“日后明白又怎样?大不了找你报仇。”
郑一虎笑道:“那是必然的,只怕连暹逻武林也要背上黑锅哩。”
吕素道:“阴火教既然向普天下武林动脑筋,没有这回事暹逻亦逃不了。”她说告退道:“天快亮了,明天我们去游曼谷的名胜。”
杜吉斯,培亨,夜之秘三人也不走了,他们送走吕素后,就在郑一虎这里闲谈到天亮,饭也在这边吃了。
天还没有亮,花园里突然人声大噪,不知发生什么事情。
培亨跳起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
杜吉斯道:“没有人向这边来,大概不是俄罗斯人前来寻仇。”
夜之秘道:“我们去看看。”
郑一虎笑道:“我听出是死了人。”
培亨骇然道:“真的?”
郑一虎道:“声音来自东面,我们去看罢。”
四人走下楼,打开门,夜之秘首先走出,抬头一看,啊声道:“刚才在楼上觉得天还未亮,其实天已破晓啦。”
杜吉斯道:“不天亮,园中哪有这多人走动?”声距离不近,穿过不少花丛林才看到,第一眼发觉吕素站在一旁。
郑一虎走过去轻声问道:“什么事?”
吕素道:“三个黑和尚和两个俄罗斯人,不知因何打起来,双方都同归于尽了。”
杜吉斯也走近了,他们闻言,莫不惊疑不解,看在场的,有店家,有普通暹逻人,也有各方客人,其中大多数是武林中人物,当然也有死者双方的背后人物,他们都在理论,争吵。
一面是暹逻有地位的武林人物,年纪足有八十岁,红光满面,精神瞿烁,不过这时满面愤之色,他在向一个黑人和一个俄罗斯人沉声道:“破坏敝国规矩的就是这几位,如他们不死,那就非受到驱逐不可。”
杜吉斯向郑一虎用中语译出后道:“他说的是暹逻语。”
郑一虎道:“罗刹人似要向那黑老人找下场。”
杜吉斯道:“那简直是无理取闹,他是俄罗斯八大高手第二位,名史拉夫,为人最不讲理。”
吕素道:“事情将不了了之,我们回去吃早点罢。”
培亨道:“你们回去,我一人在此看结果。”吕素同意,领着大家回房子。
大家在郑一虎房中吃过早餐,却还不见培亨回来,可是那面的人声已没有了,杜吉斯不放心道:“他搞什么了。”
夜之秘道:“他小心得似个老太婆,你还担心什么。”
郑一虎道:“我们要出游了,等一会他找不到。”
门外有了动静,一闪冲进了培亨,只见他面色凝重,人人望着他,他知他说什么。培亨自己也怔怔的一顿,接着又大叫道:“你们不懂?”
夜之秘道:“你说什么?”
培亨道:“埃及巫婆,斯巴达巫祖,非洲巫神等大联合,现已组成天下大巫党,公开向天下武林挑战,首先在暹逻发动了。”
郑一虎道:“你在什么地方听到的?”
培亨道:“何止听到,刚才那位黑僧和两俄罗斯人的死因已大白,那是大巫党人害死的,而且第二起又发生了。”
杜吉斯道:“什么第二起?”
培亨道:“另外一家店中也死了十个武林人物,西方占三个,中国有两个,日本有四个,本地人有一个,甚至不知是如何死的。”
大家闻言大震,吕素道:“谁知道是大巫党害死的?”
培亨道:“我去看那十人的死因时,发现每个人的额上印着一支骷髅头骨,正不知是什么名堂。但就在那时来了一个中国老人,他向大家说,你们都得当心,这是大巫党向世界挑战了,接着他就说出大巫党三个首脑人物的字号。”
郑一虎道:“那位敝国老人还在吗?”
培亨道:“他看过两个贵国人的尸体后就走了,临走时他向两尸叹声道:“你这两个东西在国内为害同胞,现在竟身死异城,活该。””
郑一虎道:“这样看来,那两个死者竟是敝国中坏人。”
培亨道:“这还要问。”
九公主向郑一虎道:“那老人是何相貌?”
培亨道:“是个老头。”当下说出老人的容貌。
郑一虎道:“大概是天下通他老人家来了,但不知他住在什么地方?”
吕素道:“我们上街去走走,也许能遇到。”
大家一行出店,信步在街上走着,以杜吉斯为首,一面观赏,一面注意人群。
一条大街没有走完,背后却追来了暹逻青年鸾披大叫道:“诸位,快请回去。”
杜吉斯招呼大家停步,回头道:“有什么事?”
鸾披道:“敝国都一连发生十三起暗杀案件,全城都惊动了,大会现已改变方法,不似以前自由入场比斗了。”
郑一虎道:“如何改的?”
鸾披道:“凡登记国籍姓名的,还要经过审查才能入场。”
培亨道:“如何审查,就是今天吗?”
鸾披道:“今天开始,因天下武林来得太多,恐怕要查好几天,审察不似检查,审是查来人的真正功夫,如没有真功夫的,他就不捣乱也无希望参加,查是查看来人是不是真心来比斗。”
培亨笑道:“真心不真心,贵国大会如何能查出?”
鸾披道:“我也很怀疑,但这是大会的规定。”
吕素道:“不管怎样,我们都得尊重主人的规定,鸾披兄,你就领我去罢。”
鸾披道:“审查非常简单,决不麻烦来客,各位经过后就知道了,请随我来。”
大家随着转上另一条大街,不久,他指着前面道:“在下租了两部马车,请诸位上车,路还很远。”
郑一虎道:“这使阁下破费了。”
鸾披摇头道:“凡是引进外人之人,都在大会领了活动费,在下私人一点不破费。”
男女分坐一部马车,车夫扬鞭驰进,左转右弯,估计有二十余里,居然驰出了城内。
鸾披指着前面一座山,笑道:“到了。”
培亨道:“为何在城外?”
鸾披道:“审查共分四处,城中两处,城外两处,我引诸位这批被分派在城外。”
夜之秘道:“功夫的考验难道要显点什么才能通过?”
鸾披道:“说来简单,作起来很困难,到了时,诸位就明白了。”
郑一虎道:“你就说说何妨?”
鸾披道:“这山后有一个洞,大会派有十个敝国一流高手在洞内暗处,来客是看不见的,洞中有三件东西,一为千斤石,二为悬空铃,三为大佛镜。诸位进洞时,第一要面对佛镜立一会,原因何在,这只有大会里的人才知道,第二要跃起来敲响悬空铃,第三要举起千斤石。”
夜之秘哈哈笑道:“千斤石是试探有无内功和神力,悬空铃是试轻功?”
鸾披道:“诸位明白了,这不是又简单,而又不困难么?”
郑一虎道:“能来贵国参加之人,如果连这点都办不到,他也太不自量力了。”
杜吉斯道:“有些为观赏而来,有些为出风头而来,有些为夸耀经过某某大会而来,这种人多得很,大会立下这个规矩,与其说审查邪正,不如说避免浪费时间和金钱。”
到了山下,马车停了,鸾披领着大家绕行到后山,在一座谷内,发现已有不少各方人物先到,而每一批中都有一个暹逻青年领导着。
培亨轻声向郑一虎道:“左面林中就有俄罗斯人。”
郑一虎